三十三歲那年,她被分派到偏遠的山地學校,成為全臺灣最年輕的國中女校長。當地原住民家長有嚴重酗酒、販賣女兒的問題,於是她和老師們帶著睡袋上山做地毯式家庭訪問,從人口販子手中搶救那些瀕臨失足的女學生。對她來說,校長不只是教育工作者,更是社會工作者,這份強烈的使命感,也促使她顛覆一般傳統校長的做法,投入了教育改革的先鋒行列。
後來她回到自己家鄉的柑園國中擔任校長,看到學校的讀書風氣低迷,許多在地學生紛紛越區就讀,而且家長的背景複雜,畢業典禮甚至還得出動警察維持秩序,讓她感到十分痛心。但天生「反骨」的她當然不會安於現狀,她從親自割草改善校園環境做起,並且推出多元學習方案,鼓勵學生在課堂上發展興趣,甚至自費近百萬元培訓師資,終於讓原本升學率幾乎「掛零」的流氓學校脫胎換骨,蛻變成為一流的升學名校。
她始終堅持,教育不是喊口號,而是必須用自己的雙手去實踐。她把家長當作「合夥人」,要他們「很不放心」地把孩子交給她,監督她辦學;老師更不能只是在象牙塔裡傳授知識,而是必須替孩子塑造一種視野、理念和自信。她深深相信,學校是造就「人」的地方,也是創造「意義」的場所,必須讓學習與孩子的生命經驗緊密扣合。面對全球化的時代,想要提升孩子未來的競爭力,就必須培養他們的宏觀思考和創意能力,以及對於這片土地的認同感,才能引導他們走向真善美的人生境界。